下半身赤裸的屈辱场景，在梦里一次又一次地重复出现。

我挣扎着惊醒，一转头，却撞进一双熟悉的桃花眼里。

「萧煜……」

我失神般喃喃出声，话到嘴边却惊觉不对，连忙改口，

「皇上！臣妾……」

萧煜缓缓伸手握住我的手，温声道，

「好了，朕特许你可以这么喊。」

鼻头忽的一酸，我和萧煜相对无言。

良久，他开口了，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柔，

「湘儿，你受委屈了。」

「朕近日国事繁忙，没能顾得上你。」

压在心底许久的委屈倾泻而出，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。

萧煜怜惜地抚去我脸上的泪痕，柔声道，

「哭什么，朕这不是来了吗。」

我伏在他怀里低低抽泣，声音中带着一丝迷茫，

「萧煜，我真如皇后说的那般不堪吗？」

萧煜沉吟半晌，低低叹了口气，

「皇后今日确实放肆了，朕已经狠狠训斥过她，你别难过。」

我绞着被角，默不作声。

心中的酸涩逐渐蔓延开来。

她在大庭广众下如此折辱我，最后竟然只是训斥而已吗？

但萧煜贵为帝王，能拉下面子来哄我，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。

若我此时再紧揪着不放，那便是我逾矩了。

哭了一下午，我也想通了，认命了。

后宫里身不由己的事多了去了，我得更加谨小慎微。

萧煜安抚地拍了拍我的背，当晚便留宿在了我这。

我望着萧煜熟睡的容颜，轻轻叹了口气。

不知何时，我和萧煜之间竖起了一道高墙。

我好像再也触摸不到他的真心了。

这件事后，萧煜也许是出于对我的愧疚。

隔三差五也会来瑶华殿陪我。

小福元日渐长大，也会开口说话了，咿咿呀呀地甚是可爱。

每次见到萧煜，福元总是抱着他不撒手，笑得灿烂。

雷霆威严的帝王在我这，竟也露出了罕见的慈父形象。

这天我坐在一旁，笑盈盈地看着他们父子俩亲密互动。

小福元拿起一个银质拨浪鼓，献宝似的递到萧煜面前。

萧煜顺从地接过，看了两眼，随口问道，

「这个小玩意看着不像宫里的，从何处寻来？」